他讓別的女人住進二樓的房間了。
這是允許了這個女人踏足他的領地。
姜憶暖默默收緊了拳頭，緊繃得手臂上的傷也隱隱作痛。
沈穆輕輕應了聲：“是。”
大概是因為他一開始就很希望霍清淵和姜憶暖在一起，現在知道真相的他，也不忍去看一眼姜憶暖此刻的神情。
姜憶暖覺得自己看夠了這種場面，沒必要犯賤留在這兒繼續看他們刺激自己，她正要叫豆皮推她回房間，那個女人卻已經回過頭來了。
祝婧看到姜憶暖，愣了一會兒，才問：“咦？清淵，這位是？”
她和霍清淵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，她認識他也有很長的時間了，她對他表面的了解還是有的。
他這兒全都是男人，不可能有一個女人，這才是她放心讓霍清淵待在T城，自己卻能安安心心聽從爸爸的話留在祝家本家的原因。
像霍清淵這樣能力出眾又潔身自好的男人，他們祝家都很滿意，她更是喜歡。
只要時機到了，爸爸一定會和霍清淵談他們訂婚的事情，她遲早會成為霍清淵名正言順的妻子。
但是眼前的這個女人……
她微微眯了眯眼，似乎有點眼熟。
“我……”姜憶暖被她看得很不自在，囁嚅了一下，還不知道說什麼，就被霍清淵打斷。
“這是新來的女傭，負責客廳的衛生清潔，你不用在意。”
“女傭？”祝婧嘴角含笑，似開玩笑道：“清淵，你不是最討厭女人的嗎？竟然還招了個女傭。”
霍清淵不甚在意回答：“她手腳利索，打掃得乾淨而已。”
姜憶暖的心酸澀不已，拳頭捏得更緊了。
她只是女傭而已。
一點都用不著在意。
“是嗎？”祝婧看著姜憶暖，眼底劃過一抹深意。
姜憶暖偏頭，避開了她的眼神，臉上沒有表情。
“你也受傷了嗎？”祝婧問她。
姜憶暖聞言，不自覺愣了一下，下意識低頭看了眼自己和霍清淵坐的同款輪椅，莫名有些語塞。
大概這就是人家是正宮，光明正大，落落大方，而她是個連關係都沾不上，偏偏還肖想了主人的女傭的緣故吧。
她垂下眼眸，輕聲回答：“前兩天和朋友上껚去玩，不小心迷路，傷了腳。”
“是這樣啊。”祝婧微微笑道，“那你下次要多小心一點，好好養傷才行。”
“謝謝。”
這時，趁祝婧和姜憶暖都沒有注意過來，霍清淵向沈穆使了個眼色。
沈穆會意過來，上前了幾步，說道：“祝小姐，您的行李現在放在哪兒，我派人去給您拿過來？”
祝婧的注意力果然從姜憶暖這兒移開了，朝他點頭，“好的，麻煩你了。”
“應該的。”沈穆又說道：“祝小姐，我去吩咐人做事，就麻煩您照顧一下五爺。”
祝婧臉上的笑意真了幾分，“好，你去吧，我會照顧好清淵的。”
說話的時候，她的眼神似有若無地掃過姜憶暖。
姜憶暖始終垂著眸，彷彿老僧극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