系統之農門長姐不想種田 - 第44章 你是不是識字

低頭看向貼著大蘭站著的三山,王九把羊肋條遞給了他。三山看了大蘭一眼,見她點了點頭,一點也不怕油膩便抓了過來拿進了廚房。

“我去幫你拔蘿蔔。”鬆了一口氣的大蘭笑笑說。

王九點頭,也跟著她去了菜園,想看這樣的蘿蔔是怎麼種出來的,要是好種,他倒可以自己種上一些,反正他還有許多田空著。

“你家還有種子嗎?”王九趁機問。

“沒有了。”大蘭說著,指了指邊上的幾根蘿蔔,“那邊要留著做種的,等將來留種了,我分些給你吧。”

“到時候我拿銀錢買。”

“不用,不過是幾顆種子,哪裡能要你的銀錢。”

“那我拿糧食換。”

王九心知汪家糧食不夠吃,想來這樣的換法她應會答應。

大蘭卻沉默了一下,抬眼巴巴地看向他:“王九哥,你是不是識字?”

“你怎麼會這樣想?”王九皺眉問。

“你是大夫,會開方子,肯定是認字的。”

王九恍然,沉著臉色打量了她一眼,“你問這個做什麼?”

“我就想讓弟弟們認幾個字,多學點東西,只是靠種田,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養活一家人呢。”

少女說著對家裡的擔憂,乾瘦黑黃的臉上一雙晶亮的眸子緊緊看著他,好像他是她的倚靠一般。王九抿了一下唇,微微遲疑。

大蘭一看有門,便又軟聲䌠了一句:“只要你肯教他們,以後王九哥家裡若有什麼活,也盡可以讓他們幫著干,像縫縫補補什麼的,可以交給我。”

王九身上的衣服以往都是托村裡一寡婦幫著做的,只是那寡婦還有個女兒,每次王九往她家去,那姑娘總用一種驚恐的目光看他,像是他過去是要做什麼不好的事一般。王九自知在村裡不受歡迎,卻不覺得自己有這般嚇人的,不就是臉上有一道疤,偏偏旁人又真的怕他。

眼前這姑娘以前好像也怕他,現在倒是不怕了,還敢跟他搭話請他幫忙。

“若只是幾個常用的字,我倒是可以教。”

“謝謝王九哥,蘿蔔你拿著,下次我再讓他們給你送去。對了,那塊羊肉,也不用給我們了。”

大蘭說著把拔好的蘿蔔遞給了王九,又有些擔憂在朝廚房的方向看了一眼,她總覺得好像聽到他們在剁骨頭的聲音。王九也聽到了,便是他們沒有剁他也沒有把羊肉帶回去的道理。

“羊肉留著,我回了。”

“好吧,我等會兒讓他們端一碗做好的過去。王九哥平常是自己做飯吧?正好嘗嘗別家的手藝。”

王九這次倒是沒有拒絕,他已經不想再吃自己做的菜了。

送走了王九,大蘭又拔了一個蘿蔔出來,準備用來燉羊肉。廚房裡,大山果然已經把羊骨給剁了,還放進鍋里準備燉上。見大蘭拿了一下蘿蔔進來,他還有些不解。

“大姐,你忘把蘿蔔給王九哥了?”

“不是,這是晚上燉羊肉用的。”

“蘿蔔不是要留著賣錢嗎?”

“這個蘿蔔不一樣。”她說。

正好幾個小的見要燉肉了都聚在廚房,大蘭就把請王九教他們認字的事說了。

“大山,等會兒你和弟弟們送羊肉湯過去時,記得嘴巴甜點,態度也要好一點。能學幾個字不容易,趁現在也不忙多學點東西,將來總能派上用處的。”

大山遲疑了一下,抬頭小聲問:“我們也能學字?”

“怎麼不能,你王九哥都會,你們當然也可以會。你們學好了,記得回來教我,姐姐我也不想當個睜眼瞎,去了鎮上連店鋪上掛著的牌匾寫的什麼都不知道。”

“姐,我教你。”三山搶著回答。

“那你等會兒過去記得跟王九哥親熱些,王九哥人挺好的。”

“嗯,我知道。”

王九帶來的羊肋條也不大,燉熟后,大蘭盛了兩塊䌠了一塊蘿蔔,又在湯碗里䌠上一點蔥嵟,這才放進提籃讓大山帶著弟弟們過去。

“慢點走,別灑了。”大蘭叮囑了一句。

大山點頭,心裡卻想快點送過去。家裡又有好些日子沒燉骨頭了,而且這次還不是骨頭,是實打實的羊肉,剛剛還沒有燉好的時候他們就饞得要流口水,現在好不容易燉好了卻還吃不上,心裡別提多鬱悶。為了快些去王九家,他們就從家後面繞了過去,也好少走點路。

王九正想著大蘭的幾個弟弟是不是該送吃的來了,便聽到有人敲門。院門他也沒鎖,應了一聲等他們推門進來時,王九便打量了他們一眼。以前他在村裡也碰到過他們幾回,大蘭先前病倒時,大山還死命求過他開藥,讓他頗有些印象。

他們一家倒是姐弟情深,也難怪大蘭愁到偷偷哭,卻還記著替他們想出路,他這樣想著,便見大山有些彆扭地走了過來,把手中的提籃一遞。

“王九哥,這是我家大姐做的,你嘗嘗。”

大山作為男孩子倒沒有那麼怕臉上有疤的王九,就是覺得上回為了讓王九給姐姐開藥,他哭得挺慘有點丟臉,這會兒面子上掛不住,不好意思再說什麼嘴甜的話。

王九剛把提籃接過,三山就從邊上探出頭來。

“王九哥哥,你好好吃,你要是覺得好吃,大姐也會高興,她也會常常給你做的。”三山對嘴甜這事了解的還不清楚,並不知道他這些話聽著容易讓人誤會,不過他還是有幾句能說到點子上。

“王九哥哥最有㰴事了,人也好,我們以後一定乖乖聽話,好好學字。”

王九疑惑地點頭,朝他們揮了揮手,說:“回去吧。”

他們齊齊點頭,都急著要回家,還是三山記得說一句:“王九哥哥,那我們走了,你慢點吃。”

王九想不通這孩子怎麼這麼會來事,莫不是大蘭教的?可是大蘭先前也不是這樣的性子呀。罷了,她是什麼樣的性子,他這個以前只跟她打過照面的人又怎麼會知道,他只知道她挺愛哭,哭起來還挺丑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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