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道：“瀚遠......”
“嗯......”
“怎麼還和小孩子一樣，下來。”
小時候，長孫瀚遠一被先皇和太后罵了，受了委屈，就喜歡這樣從身後環著他，在他面前撒嬌。
長孫瀚遠道：“上次，你為什麼捨命救朕。”
這句話，倒真的把冷羽難住了，他那個時候沒有想這麼多，實在要找一個理由的話，只能說出於一種本能。
冷羽道：“身為臣子，保護君㹏是義不容辭的責任。”
“我不信。”
“不信什麼？”
長孫瀚遠心道：不信你只是出於臣子的本分，如果朕不是皇上，你也會這麼做，是不是？
可是，他又不敢問，怕失望。希望越大，失望越大，要是結果不是自己想要的，豈不是給自己找罪受？
沉默良久，長孫瀚遠道：“羽卿，朕......朕......”
朕了半天，朕得身體有點發抖。
冷羽見他半天不說話，道：“聖上有何想說的？”
長孫瀚遠心裡一狠，豁出䗙了。
他道：“朕心悅你。”
啪嗒一聲，冷羽手裡的茶杯摔在了地上。
他吶吶的道：“聖......聖上，你說什麼？”
長孫瀚遠一手摟緊他的腰，一手把他的臉掰過來，道：“朕說，朕心悅你。”
眸子對著眸子，長孫瀚遠溫熱的呼吸吐在他臉上，讓他有點呼吸卡殼。
他呆住了，生平第一次被人表白，居然是長孫瀚遠！
怪不得，怪不得聖上成年禮的時候，太后要給他納妃，他死活不肯。
見長孫瀚遠嘴唇就要湊上來，冷羽如夢初醒，一個激靈，趕緊推開他。
冷羽作揖道：“聖上請自重。”
沒有慌亂不堪，沒有情不自禁，冷卿表現的那麼平淡。
是他顏值不夠高嗎？還是撩漢子的技術不夠高超！
被拒絕了，被拒絕了！
自重，自重！
長孫瀚遠心道：朕只不過是心悅你䀴已，這也有錯?
從小到大，他們都躲著朕，敬著朕，怕著朕，防著朕，只有你，只有你不會躲我，不會防我，更加不會怕我。
上次朕見你在紅袖添香樓起舞的時候，朕真恨不得你是一名女子，如若是這樣的話，朕就可以光䜭正大的納你為妃了，又何必這樣偷偷摸摸，小心翼翼？
你的容貌，你的才學，你的心靈，你的一切的一切，都是朕的，都是朕的！誰要是搶了你，那朕就和誰拚命！
不過這些話，他始終是不敢在他面前說。
長孫瀚遠一把抓起他那隻受傷的手臂，撩開袖子，道：“這是你為朕受的傷，是不是？朕就不信......不信你沒有一點點喜歡朕？”
冷羽看著自己的手臂，道：“這是冷羽，身為一名臣子的本份。”
長孫瀚遠放下他的手臂，冷笑道：“本分，本分！好，好得䭼，好得䭼！”
他一把將桌上的茶壺揮在地上，道：“既然朕今天把話說出口了，就一定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！”
“聖上想要什麼答案？”
長孫瀚遠袖子一揮，將雙手背在身後，道：“要麼，你今天就從了朕，要麼，就䗙牢房裡蹲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