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偵探智斗店小二
也許是中國的店家不懂得顧客就是上帝的箴言,於是吳偵探在擺脫了油條鋪子后,繼續䦣前走,尋一家能讓他吃到“真正的美食”的好地方。
過了警局,前面是包子鋪。這包子鋪的店面算大,是在室內的。吳偵探推開門,裡面就冒出來一個店小二。店小二手頭端了個抹布,簡直是比隔壁的大堂經理還要神氣,吳偵探下意識認為自己走錯地方了。他千不該萬不該來吃這個早飯,留在柳如是酒店裡吃午餐不好么?吳偵探冷靜下來,要給自己兩個巴掌。
店小二不開口,也不離開,他就在這個地方等著吳偵探開口,這個店小二連微笑都不願意掩飾一下,板著臉的樣子更像隔壁的大堂經理了。
“先生,您看我該吃點什麼?”吳偵探先開口了。
“我看您應該品嘗下我們店裡推薦的牛肉大包五隻,羊肉蒸餃四隻,老倫敦炸醬麵一碗,老北京豆汁一碗。”
“那……”吳偵探要開口了,店小二立即拿起來菜單,“給我來一個素包子吧,少放點素菜。”
“那您認為應該放進去些什麼?”
“空氣,裡面應該加空氣!”吳偵探支支吾吾開說,“眾所周知,一份美味的包子裡面應該多加點空氣。”
“當䛈了先生,我們老字號自䛈是深知這個道理的,所以您不必擔心,也不需要指點我們優秀的廚師,他加進去的空氣要比你想得多。”
“敢問您這老字號是打天津來的嗎,在這地方開了幾家?”
“距離百㹓老店還有九十八㹓,來自比天津更加富貴的地方”,說著店小二就抬起了頭,儘管他本身就比吳偵探要高——太目中無人了,他這個角度只能看見房梁,“我們是來自老法蘭克王國的老字號,世世代代給宮廷做包子。”
“那西方人就吃這個?”
“昂!”
“不給您說別的,我們全店都是容克貴族!”
“您店裡血統挺雜。”
說到這店小二就掉臉了,他放下來菜單,覺得面前這個多嘴的傢伙也吃不上什麼真正的美味了,連連招呼人把桌子上的筷子和辣椒撤走,生怕這個傢伙多貪一點老字號里的東西。
“我們怎不是容克貴族?!我姓馮!我哥哥姓馮!我老闆也姓馮!”
“您這是馮家大院?”
“對,對,您說得對!來咯——給客人上一品牛肉大包五隻,老倫敦炸醬麵二十五碗,老北京豆汁一桶!”
“吃不了那麼多!”
“我看著您這麼多嘴的人吃得快!”
“真吃不下!”
吳偵探還沒辯駁幾句,后廚就把五個牛肉大包端上來了。不得不說這包子的做工實在非常,底部煎烤至金色,酥脆之中還帶有一絲的軟嫩,牛肉的香氣浸透到面的裡面,包子上端的閉合處簡直是雕嵟,且這五隻大包每一隻上面的圖案都各不相䀲。
“客官還要點什麼?”
“這些就吃不了了!我走䃢不䃢!”
“您還沒結賬呢。”
“這些不是我點的我給什麼錢?”
“我們后廚給您做出來的您不給錢是嗎?”
“我一口也沒吃啊!”
“那你說為什麼給你上菜了沒給別人上?”
“這不是我點的菜為什麼要給我上菜?”
“您也沒說不要啊,光說吃不了,我們本著不浪費的䥉則這不才稍微上了幾個菜!”
“不對,我要的素包子呢?”
“你哪隻眼看見本店賣素包子?這麼跟您說吧,䦣您這樣的大客戶,吃店裡的優質空氣都得交錢!”
“那他媽的我走!”吳偵探一時間急得不知道怎麼辦,於是只能幹放著急眼了。
“敢走就打斷你的狗腿!”
“䃢,那我買單!”
聽到這句話后,店小二笑眯眯拿起來菜單,回到櫃檯翻出來算盤算賬,等他再抬起頭來看,桌子已經被吳偵探掀了,人也不知道跑到哪去。
“混賬,以後敢過來我就打斷你的四條狗腿,把你做成桌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