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醒了?”錦蓿剛一動,守了兩天兩夜的舒毅城立馬就發現了,小心翼翼地摟著她半靠在了床頭。
“你幹嘛把我當個瓷娃娃?”錦蓿有點虛弱地開口,沒有睜開眼睛,頭疼欲裂,整個人都沒勁。
“蓿蓿,我們,不要演戲了,好不好?”舒毅城沒有接話,理了理錦蓿的頭髮,若無其事地說道。
“你在說什麼?”聽到這話,錦蓿一下子就驚醒了,皺著眉頭回頭看舒毅城。
不看不要緊,這一看,就嚇了一跳。
衣服皺뀧뀧的,像是幾天沒換。鬍子也冒出了青茬,眼睛裡面都是紅血絲,狼狽不已。
“你……”錦蓿手指抓緊了被子,一下子緩不過氣來,心臟疼得厲害。
“蓿蓿,放輕鬆,呼吸,乖,沒錯,就是這樣。”舒毅城輕柔地拍打著錦蓿,一下下地安撫著,額頭冒著細汗,緊張得不行。
“你是有多久沒休息了?”錦蓿無力的摸著他的臉。
“我想守著你。”舒毅城拉著她的手,放在自己臉頰上,低沉的開口。
“我,是不是有什麼病?”錦蓿喃喃自語,拉著舒毅城的手,要求一個答案。
“不是大病。”舒毅城不著痕迹地握緊了拳頭,向著錦蓿若無其事地笑著說。
“乖,我們很快就可以出院了。你想去哪玩,我都陪你好不好?你出世后,還沒去늌面看看。”舒毅城說了一大串。
“不肯告訴我,那我去問醫生。”錦蓿受不了男人此刻的表情,明明心裡很悲傷,為什麼要對自己笑?
“……”舒毅城看著嘴唇沒有血色的錦蓿,沉默半響,沙啞地開口
“蓿蓿,你從娘胎里,就帶有心臟病。”舒毅城緊盯著錦蓿的表情,生怕她會崩潰,不知所措。
“我一定會幫你治好。”看著獃獃地望著自己,沒有反應的她,舒毅城心臟被狠狠的扼住了。
“這個啊,我早就知道了。”錦蓿蒼白的嘴唇,뀔起了一抹蒼涼的笑容,就好像花朵凋零。
“但是,我想演戲,它就是我生命的一部分。”錦蓿眼睛裡面,散發著光彩。
“我不許!”舒毅城聽到這裡,甚至想要把她關起來。
明明知道演戲,可能讓自己的病情嚴重,她為什麼還要堅持?是不要命了嗎?
“還是,你連我也不要了?”舒毅城握著她的肩膀,整個人像頭嗜血的野獸。
“我,我沒有不要……”看著他的深邃瞳眸,錦蓿被蠱惑著開口。
卻突然反應過來,現在他們兩個,什麼關係都沒有。
“我會注意的,這是我第一次發病。”錦蓿嘆了口氣,妥協了,有點疲憊,又想要睡覺了。
舒毅城默不作聲地幫錦蓿蓋著被子,沒有搭話。
等她睡著了,才去陽台,整整抽了一包煙,吹了幾個小時的冷風。
他在思考,對錦蓿,到底應該怎麼辦才好。
打不得,罵不得。寵著,她不要,錢,她不在乎。
連自己,也沒有真正走進她的心裡。
既然你不愛惜自己的身子,那以後,你沒能力再插手,我幫你養著。
舒毅城透過窗戶,看著睡著的錦蓿,臉上浮現出狠厲的光芒。